本帖最后由 顶风坐岸 于 2014-11-4 00:25 编辑
不好意思,因时间紧,本章节中的 《早雨初云赋》在增删改动中,先将就看,请谅解。 初夏初识仰阿莎
(锦屏——黎平游钓补记之八——九) 八、大喜过望——欣获绝不挂底的好钓位!
原定在三板溪再钓几天就回家,因挂底严重,难于坚守。 听船家老孟说,来回花30元,可送到上游以前是田地的一个小湾,不会挂底。这天是我和参加青歌赛合唱才赶回来的大女同去,怕她挂底不好钓,就决定去上游试钓。刚到那里,天越来越黑,滂沱大雨倏忽即至。不知是大雨还是其它缘故,雨停后只得几条鲫鱼和不认识的黄黑花鱼,就再无漂象。下午小孩赶车回城。我在搬回原处的路上半带绝望而又忧心忡忡地问老孟,到底能不能找到一个既不远又不挂底的钓位?弦外之音是否则就不钓了。他答:有是有一处,就在他家大湾外左边,只是不知钓得到鱼不。我说去看看。还没到岸边,早就见了原来是放木下山的一个长长的坑槽,从水里一直延到山头,宽约1米多,并无枯死的树桩和灌木。我只瞟了一眼,心里就随着一阵欢呼豁然亮堂了!此时的惊喜程度大可比之于邓蒂斯找到了基度山岛上塞满宝藏的洞窟! 只瞟这一眼,就明确了至少要推迟半个月回家。 只瞟这一眼,就知道快活象神仙的日子已近在咫尺。 每天清晨6点起来,在街边吃了早餐买中餐,带啤酒或冰红茶,到桥头赶头趟面的,约半小时后到码头,然后坐老孟的船到钓位。船上有大锄,因每日涨水1米多(下大雨后一日可涨3米),学习北山愚公挖山就成了每日的必修课。先在船头上挖出二个落脚点,再站上岸正式开挖。此山不但陡,石块又极多,非挖20分钟不能搞定,所以又兼作发汗。待到试水打窝、调漂开饵等一切就绪,便背靠坐椅,晃荡着二郎腿稍事休息,静侯鱼进窝。这水真清亮啊!而且是绿茵茵的,看得见水下3米。钓4米,重跑铅,不挂底,底子干净,又呈凹状,杂鱼极少,这真是让人特别满意而又完全放松的好窝子!常常是10几分钟后下竿就接连上鱼,有一天才9点半钟就得了7、8斤。有时是全天有口,有时是来一阵又要等一阵。6-7两的大板不少,1斤上下的鲤鱼也上,大鲤常有,反正拿不上,我还宁愿它不来,因怕断竿,又怕闹窝。但是,到国庆再去时带了5.4米硬竿,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我每天都回城住,进门就把鱼倒进大木盆里,先是送亲戚,然后送朋友,最后送的是亲戚的亲戚和朋友的朋友。7点吃饭,喝啤酒或米酒,饭后洗完澡陪才失去老伴的老泰山(丈人)打1元机麻,赢了就是船钱车费,输了就是肉烂锅里。11点——1点上网,然后休息,只睡5小时。几乎天天如此。
九、 钓场环境
三板溪是一个繁忙而拥挤的码头。水面较宽,从码头到对岸大概有两公里。来往于剑河南加到三板溪之间的客船班次很多,各处的货船就更多了。每当汽油机的快速客船一过,几分钟后这河面便波澜壮阔,势欲吞岸,不但淹没了漂,连鞋都可能打湿水,脚边的饵盒也被冲走过。柴油货船慢些,影响不太大。总的来说,这些鱼早已习惯了在险恶和动荡的岁月中从容地过日子,所以恶浪里也起鱼。 下午最后一班客船是5点过到,6点以后就不一定有车回城,所以我每天都在起鱼最好的5点收竿过河。码头有5处水上酒家,吃是丰俭随意,住是20元一间,有风扇和电视、淋浴,也可以把钓来的鱼养在楼下水里。 除了周六和周日看到远处也有人在大伞下安坐,平时都没人。有些黎平客和天柱客周末来了就弃车登船,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往上游远处去,一搞就是3天。我每天独占着这既不挂底又保证有鱼的黄金钓位,好不惬意! 初夏不冷也不热,多是微风阴翳天气,但也常有阵雨。每每早雨一住,淡灰色的天空不再幽暗,两岸的山峰更是青翠欲滴。梦幻般的云团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如巨弓纺弹的棉花散落得满天到处都是。我观之良久,似有所悟,遂劳心费神,勤吟苦思,乃于当晚落稿《早雨初云赋》,后多次增删。其词曰: 余爱游钓,至乎东南。晨岚紫气方渺,夜渔扁舟未还。天凉人亦畅,水绿心渐宽。安坐凝神,清江之畔。风骤起,浪微掀,雨欲临,天忽暗。灒灒滴滴,清清泠泠,沥沥淅淅,溟溟漫漫。雨停花草润,光照木叶鲜。风将住而蝉复唱,浪既息而鱼愈欢。
黄雀久伏,凄号于丛下,白云初长,缓出自林间:纤缕漂浮,绵绵以凝淡雾,氤氲缱绻,袅袅而起薄烟。时而聚,时而离;时而疾,时而徐;时而巨,时而细。或依于树干之侧,或倚于山岫之旁,或阻于石道之前,或行于水波之上。翻舞凌空,游龙附而叱咤,扶摇振翅,飞凤随以翱翔。日影偷移,偶遮石墙木屋,天光斜掩,常过侗寨苗乡。
若腾蛟,若奔马,若裙衣,若罗汉。须臾隐去,倾刻即还。百样奇形,千种幻变。累累叠叠处,呈瘴气之诡谲;团团簇簇里,见阴雾之愁惨;飘飘洒洒间,任轻絮之沉落;荡荡悠悠时,如化羽之飞仙。随风降升,任意舒卷。自生自灭,常北常南。
悲梦境,赏玄图。叹人生之无常,知造物之有数。易对荣辱,难言祸福。悲夫!斯景长存此,故人尚在无?
本来钓鱼看景是快心事,反倒越讲越愁,象要被拉去上杀场。 德性如此,再次不好意思。
再看此时的对面山顶:高踞于峭峦险峰之上、隐显于青林白气之中的好些幢歇山式农家宽大木楼,错落参差,疏密有致,风格朴素,韵味自然,气势挺拔,姿态稳健,俨然是屹立在天界的巍巍雄关。这使人立即联想到极为有名的日本幕府时期典型城堡建筑群、世界遗产:姬路城——天守阁。 有时大片的水葫芦和枯枝断竹从钓点慢慢浮过,无法看漂,甚至漂都落不下去,这是风向的原因。耐心等待是唯一的选择。 憨厚到有几分腼腆的电鱼者划一叶扁舟无比轻盈地经过窝边,笑容可掬地关照我钓得多少,我也关照他电得多少。一人在外乡,同行之间要相安无事,和谐共处。 船家老孟的抬网就在附近,他说每晚只抬3、4网,所获是白条、青背占绝大多数,鲫鲤少。这种安慰……倒也象是一种安慰。 听山乡溪流版主说,在本文开头的全民钓鱼时期,大抬网一次能抬到1万5——2万斤鱼,后来每况愈下,现在一次只得几十——一、二百斤。那时的鱼之多可想而知; 有一天下午两点起鱼正欢,一老者来我窝边收虾笼,此时我与生俱来的自私自利劣根性彻底暴露无遗:只花5元钱就使事情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从而成功保全了自己的快乐——老者收虾笼的工作被推迟到5点以后。这与后来听鼻音加船钱之事如出一辙。我心里明白得很:回贵阳没鱼钓,到了这里就要懂得珍惜,宁可花钱铺路,也要保卫自己的“核心利益”。
(未完待续) |